贤弟要做不咕鸟

找我玩呀ᐕ)⁾⁾

[原创]别动

标题叫别动不是说你别动!

一个西幻bl小故事,名字瞎起的

第一人称,be,有吃鹅(我就是为了开吃鹅写的

我看看能不能把链接扔在评论里

................................

不许哭喊

不许挣扎

不许反抗

你是上好的祭品

献给最高贵的神明。



我是一个“羔羊”。

浑身洁白的孩子,会被送上天堂。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活在锁链里。

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没人告诉我“好”是什么样。

我是个安静的孩子。

不哭喊,不打闹。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哭喊吵闹。


我身边是金发白袍的大人们

他们饲养我,保持我的纯白。

锁链是我唯一的黑暗,

也是我无法蔽体的衣衫。

而神,是我的信仰。


「别动。」

饲养我的大人这样说道。


「你是神明的羔羊

是祂的所有物

祂的脚下是你的命运

祂的血肉是你的归宿」


我的神啊

您会是什么模样?



哈特是我唯一的同龄人。

我七岁那年,他被带了进来。

我其实不知道“进来”是什么意思

因为对我而言,没有“外面”。

哈特说,他来自“外面”。


「外面是什么样子?」


「外面没有冷冰冰的大理石圆柱,

没有死气沉沉的雕像,

没有白袍的祭司。

没有锁链。

没有空荡荡的回响。」


「那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摸摸鼻子,圆眼睛眨了眨。

哈特的眼睛又黑又亮,与我不同。

他有带雀斑的脸颊

有深色的皮肤和稻草般干枯的深红头发。

哈特告诉我,我是纯白的

像圣坛边上那些没有生命的石像。


哈特说外面有森林有青草

有闪着光的湖水和成群的羔羊。


「和我一样的羔羊吗?

大人们管我叫“羔羊”。」


哈特又开始摸鼻子了。


「不是的。」

他没说更多话。


外面不是我这样的羔羊。

外面的羔羊会是什么样?


哈特不常与我待在一起

他被关在地下的水牢。

但大人们不敢用锁链拴住他

哈特会拼命挣扎

用血肉模糊的自己换取一个祭品有限的自由

他逃。

逃出水牢来与我消磨时光

逃出圣殿去外面渴求太阳

但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抓回来

呲着牙,满身尘土,眼里露出凶光。


「恶魔之子。」

大人们这么说他。


「嗤,神会喜欢这样滚烫的灵魂的

至少比羔羊有味道。」

大人眼中的怜悯带着嘲讽和讥笑

和哈特眼中的不一样。



我十二岁的时候

黑袍主祭带走了哈特。

他那时已比我高出许多

整个人结实又鲜活。

哈特没挣扎,

没像面对白袍祭司时那样恶狠狠呲着尖牙

但我看见了

他眼里燃起火焰

他用嘴型说


「等我。」


我想我不会等到他。



我十七岁的时候

已经成为了可以被享用的羔羊

我被带到白色的祭台上

身边满是烛光

大人们用硝石描绘法阵

退入融化的阴影里。


烛火烧断了羽毛

我在金色的咒文中死亡。


不许直视神明。

大人们给我的眼睫覆上布条。


祂降临。

锁链碎裂,祂的手钳制上来

我的皮肤被划破,我的心脏被掏出

血漫了满身。

这是我第一次,拥有白以外的颜色。


「别动。」

圣光在琉璃上撞出沉郁钟声。


不许哭喊

不许挣扎

不许反抗

你是纯白的羔羊

献祭与神明

是你最初也最后的愿望。


祂攥住我的心脏

神明的品尝

是对我最高的恩宠和奖赏

我的灵魂在已经死亡的躯体里激荡。

我知道我曾经死亡

这是神赐予的新的希望。


不许直视神明。

祂解开我眼上的丝带

给予我祂的光芒

我拥有了侍者的荣耀

和眼前没有尽头的白茫茫。


我听见烛台倾倒

听见火焰嚎叫

听见刀剑划破空气

刺入没有实体的神降。

祂显出兴味

不似品尝我时那般平淡无波

我被人拉住奔逃

我的神离我远去了。



我没想到我还能见到哈特。

他是怎么逃出去的呢?

其实我更想问的是

你为什么要逃呢?

但我没开口

我沉默着,奔跑,一句话也没说。


他走的时候,声音正从稚嫩变得嘶哑

如今开口,已经是厚重的成熟模样。

他把我紧紧拥进怀里

相接触的肌肉勒出流畅的线条

他抚上我没有色彩的眼睛


「我来晚了。」

有陌生的温热的液体落在我脸上

「到底没能让你亲眼看看外面。」

咸的。


有流动的空气穿过我的身体

有清新和甜腻的气味混杂着吸入我的毛孔

有无数鸣叫嬉闹鼓动我的耳膜

这就是“外面”吗?


逃跑的日子其实并不难熬

我们穿过森林

踏过青草

小船漂过闪着光的湖水

也遇见了成群的羔羊

它们软软的、带着热烘烘的气味

还会“咩咩”地叫。

哈特事无巨细地照顾着我

他会捧来冒凉意的井水

他会递给我从未尝过的那些

扑腾着热气的酸甜苦辣


但我一直没说话。


哈特没问

他或许以为我的嗓音和视力一起被神取走了

没有

我只是不想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

每个夜里我在篝火旁望着他的脸庞

它一定不再稚嫩了吧?

我俯下身去抚摸他的身体

手指划过他坚硬的肌肉、结实的臂膀

他身上带着药味和血腥味

我为数不多能认得的、如曾经一样的气味

他受伤了

很重的伤

为了“救”我

为了带我“逃出来”。

我该怎么说呢?

我怎么能说呢?

说我不想逃

说哈特你误会了我?


他会用那样怜悯的目光看我的

我看不到

我知道

我知道他可怜我卑微又虔诚的信仰

他想解开我的锁链

带我看看外面的阳光

他以为因为我没见过真正的太阳

我才会渴求天上的虚无缥缈

我知道他理解不了

就像我理解不了他那样。


神是我的全部。


我的信仰、我的太阳、我的生命、我的灵魂

——我的欲望

神是我存在的证明

没有神明、没有锁链

我就不再是羔羊

那我是什么呢?

你是“哈特”

是拥有热血的跃动的心脏

可我

我是谁?

我是死去的游荡的幽灵

我是不配拥有名字的羔羊。



放我走吧。


外面的世界不属于我

我早就知道的。


浓烈的阳光开始腐蚀我

宽大斗篷也挡不住它如剑的锋芒

我的皮肤开始肿胀发痒

成片成片地泛起红斑

哈特从山丘、从田野、从树上和河边找来草药

凉凉的敷在我身上

很舒服

但对阳光无效

它们开始溃烂

我很难过,我的皮肤被魔鬼噬咬


我们开始昼伏夜出


“外面”有很多人

一个小小村庄

比整个圣殿还要热闹

但人们不欢迎我们

谁会欢迎一个腐烂的白色怪物呢?

孩子们向我扔东西

笑着跑远

女人们

存在于哈特的描述中叫做“妈妈”的人

向我吐口水,然后重重摔上房门

还有男人们

他们和大人们和哈特都不一样

带着刺鼻的气味

伸手来摸我的身体

拽下我的兜帽

朝我脸上呼出劣质的酒气

「瞧这漂亮脸蛋儿」

「哈哈!跟女人一样!」


哈特把他们打跑了。

哈特把我重新裹进斗篷

又紧紧抱住我。


「哈特」

我在他怀里开口。


他吓了一跳,

手臂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我是个,女人,吗?」

「不,当然不」

他身体在颤抖,声音也在抖

手在我后背上轻轻拍着

「你是个男人,别听他们瞎说」


「哈特」

我放轻声音

他却僵硬得更厉害了

「男人和女人,是不是不一样?」

「女人是什么样?」



哈特在河水下游找到一间废弃的小屋

远离村庄

不进阳光

我们便暂时定居下来。


白天我躲在房间里

无所事事

大部分时间在睡着。

他去采些果子、猎点动物

有时是兔子和山鸡

有时是活蹦乱跳的鲈鱼

最夸张的一次

他扛了头雄鹿回来

我抚摸那对壮硕的犄角

它们后来被哈特砍了下来

血腥味在院子里一直流到下一场雨后天晴。


他也会跟我一起补眠

在蒸腾的稻草香气里握住我的手

像儿时那样

我们相对而眠

呼吸和体温交织在一起,

有时我半梦半醒

感受到他伸出手臂

轻轻地、小心翼翼

把我拢进他的怀里

哈特的怀抱是炙热而滚烫的

灼烧着我的灵魂

我无声尖叫

但他听不到。


等太阳收起光芒

我们就走出小屋

风里残留的热度一点点散去

就只剩下凉

凉的晚风

凉的河水

还有我凉的血液。

我们褪下衣衫

去河里洗掉一天炎热和污秽,

这是条丰饶的河流

水漫过腰线

水草和鲈鱼一下下触碰着我的皮肤

哈特的手指在吵闹的河水中缠上我的手腕

................................

啧后面不能发了

评论(4)

热度(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